更新时间:2025-10-23 04:02:20
虽然已经重看过无数次片段了,但我其实昨天才完整地看了这部电影第二遍。 听范霍文在《她》那一年的一个Q&A上说,这是他拍的第一部自己想拍的电影,无法二元对立的道德在他后来的电影里常常出现,在这里我们则会发现Erik身上很迷人的地方有时也会给别人带去伤害,turks fruit一样的二人世界不能完全失去现实元素的扶持,比如Erik的医生朋友Paul给他找到了一份给医院做雕像的工作,让他们赚到了5000盾;但同样跟医院这个非常现实的场所勾连的情节还有Olga生病和接受治疗,甚至有一个治疗时用到的机器还是Paul一开始给他们展示和介绍过的;Olga在医院去世后,Erik拿着那顶红色的假发离开医院,镜头从他身上拉远时,以Olga为模特的医院的雕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似乎这个世界无法忘记Olga的存在了,然而在这个雕像的揭幕仪式上,Erik跟Olga真的很不受那些官员的待见,他们都没被介绍给参加这个仪式的女王,最后这里的雕像镜头真的有一种很残忍的美;Erik跟Olga都是不那么现实的人,Olga第一次看到Erik艺术家风格狂野到甚至有点埋汰的房子内部时直呼“太棒了,这房子是怎么搞到手的?”,随后她走到房子里的一个又一个雕像前,问Erik是不是他做的雕像。但他们的理想化和浪漫的程度不同,他们虽然都很年轻,但其实应该是有一定的年龄差的,并且所处的人生阶段也不尽相同。现实因素时不时地就会把Olga和那些浪漫的事物与想法拉远,因为她其实还未完全从家庭中独立出来,电影也花了非常多的笔墨去描绘她的家庭状况,而我们几乎看不到Erik有什么社会关系,从上一份工作里脱离出来后,他更是连同事和老板都没有了,在Olga的父亲去世后,Olga的母亲后来甚至还叫他接管家里的生意。只是他们都没有回去接管生意,Olga找到工作挣到钱以后回到家会很高兴地跟Erik说她自己挣到了钱,但转眼发现Erik为了能有更多收入而把她认为画的是他们的裸体画卖掉后,Olga变得非常生气。现实与Erik和Olga他们俩的世界总是会互相渗透出一些美丽的、五彩斑斓的脓疱。 同样的,也几乎完全无法用今天的道德去审视和评判那个五十多年前的荷兰性浪潮,当时的荷兰电影刚放开尺度,应该是刚能在院线电影里看到性爱镜头的时候,于是这样的元素天然地吸引了当时的很多观众,比如《土耳其狂欢》就吸引了占当时荷兰人口约五分之一的观众进影院(据范霍文所说)。五十年多后看这部电影,会发现那些情色戏份跟胡乱的加戏完全不是同一种表达,甚至可以窥见性解放后的人们,可能还可以说尤其是女性对性事的态度,她们不再天然地将此看作是与生育划等号的事,电影里的Olga甚至非常害怕会怀孕,并且看到跟她一起举行婚礼的夫妇中有那么多已经怀孕的女人还会说一句“他/她们怎么那么不小心”,而且在新婚回家的段落后,范霍文不仅把镜头给到了沉浸在欢愉氛围中的男女主角,还特意给了避孕套包装一个镜头。实际上,这些镜头和片段可能只是给人感觉很挑衅,更冒犯的其实是一些恶趣味的呈现,不过基本又都点到即止,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可能就是餐馆聚会里的牛头人戏码,真的“太会演戏了”,这也导向了这部电影里最像B级片的杀人镜头,不过这其实又是Erik脑海里的幻想而非真实,确实也很夸张也很“会演戏”了,不过倒也是真的能早早地窥见范霍文毫不费力就能调动起观众的各种感官的类型片才能了。而且我一开始看的范霍文电影就是《圣母》跟这一部,所以我完全不了解范霍文当年的一些电影为什么会遭受比较严重的恶评,知道了以后也很难理解。 Olga的视角在《土耳其狂欢》里是展现得不那么完整的,除了她更年轻,尚有许多社会关系在左右她的人格定型以外,我后来发现原著小说好像就是Erik的视角。而在前面提到的同一个Q&A里,范霍文提到小说中的Olga的原型是两个不同的人,而电影似乎确实很微妙地给出了两个殊途同归的流向。只不过对我来说两种走向都有玻璃碴子(我倒是很希望鸽子的那一段是这个故事真正的版本),就像那首有点哀婉的主题配乐,好想知道像那首“红发姑娘”的旋律一样欢快的故事究竟在哪里有足本啊,毕竟我就在这一部电影的时间里慢慢地把Erik和Olga当成我的两个朋友了,只能说还好范霍文把那首比较哀婉的配乐中稍微明朗一点的段落给了需要希望的结尾吧。 (哎我真的要被红头发的女演员给迷死了,谁能懂我看完《土耳其狂欢》后又看到于佩尔的红发的冲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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